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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帖是与古人谈心对话:与燕凯对谈记录-飛心落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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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令营教学需要,今天推一篇几年前与燕凯的对话记录《蒙养生活,书画观复》节选(以后陆续推出其他部分),斯蒂斯见收拙著《心术与笔法》(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由于是在会场,直接用手机编辑,格式较乱,请读者见谅。
柯小刚:书画怎么看?怎么欣赏?可能是很多朋友关心的问题,这个真是很难讲。我们现在流行的是去分析,什么结构啊,什么结体呀,什么构图啊,如此等等。但这些远不足以理解真正精微的东西。其实,提高欣赏水平几乎没有别的途径,只有去多看古人的笔墨,然后自己要去学,动手实践,找老师,自己写个一两年。再就是第三点,要用心——这个并不虚啊,一点都不虚——要用心。
心是最实的,因为每个人第一时间知道的正是自己的心。一幅字画,写的人、画的人用了多少心,非常客观,一点都不虚真情追踪。他用了心,用了多少意,都在那里,一点都骗不了人,更骗不了自己。意比较多的,用心的作品,它就耐看,怎么看怎么舒服。意少的,不用心的作品,虽然有时可能比较打眼,但是一仔细看,就觉得贫乏,不耐看。这就像有的人,看上去很有腔调,但一深入交往就没什么可聊的。
好的字画就像老朋友一样,是可以与之长久深入对话的。它是活的,是可以与用心的读者相往来的。《兰亭序》的结尾说“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诚非虚言啊!《中庸》末章说“君子黯然而日章”,就是这样的老朋友、好字画的感觉。在与好朋友、好字画日夕相处晤谈中可瑞康的奶粉怎么样,我们自己也会慢慢地变化气质,成为“黯然而日章”的君子。
燕凯:甚至说教书法这回事儿,也不需要讲特别多的理论。理论懂得多了反而成为障碍,若直接进入到书法的体验之中,所有的阴阳啊,气韵啊汪姐私房菜,都在里面了。那老师所起的作用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扶持、引导。大家看“六艺”的艺字,书法也是“六艺”之一啊。“艺(藝)”本义就是种植,古文字是这样的“ ”,就像一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扶持着树苗,下面是土,好让树苗生根抗日之雪耻,自然地长出来。这个“六艺”的艺字,也象征了练习书法的过程。老师就告诉你,这一笔写得好,画一个圈;那一笔不行,怎么样改进,也用朱笔描一下。在这个过程中,就是给初学书法的人一个扶持作用。若是这棵书法的小树长起来了,老师也就没用了,哈哈哈。
柯小刚:没错,这个艺字,它本来的意思是培植一株植物,培植一个生物。那么带学生写字画画,带学生怎么看德赫文,怎么学会欣赏,学会创造,都是把学生当作一个有机的,当作一个活的东西来培养葛仲珊,看护她的成长,而不只是来教一些知识,教一些所谓的技法。当然,知识和技法也要教,但肯定是第二位的。
燕凯:对,那些都是其次的。
柯小刚:我就见过这样的老师,几年前我在某大学教书法的时候,有个学生在高中的时候就得过很多奖啊,应该说基础很好,但实际上,我一看他写字就知道他还根本不知道书法是怎么回事。他的老师怎么教他的呢?光一个点,就要写三个月,一个横要写五个月,再给你分析点有多少种,横有多少种,都死记硬背在脑海里面,然后一个字要重复写一个月,以至于每个字都形成一种机械记忆,你再想写成别的样子都不可能了。
燕凯:都学成“标准件”儿了……再把这些“标准件”组装起来就是机械化生产了……
柯小刚:这种机械化生产是与真正的书法背道而驰的多罗罗。这种东西不但在现代艺术教育中存在,而且其实是整个现代社会的通病、痼疾,表现在政治、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大家应该都看过卓别林的电影啊,就是讲的这个东西赫德王妃,非常可怕。但艺术教育其实应该成为一种疗救现代性疾病的手段。现在,传统文化的复兴和古典艺术教育的兴起,应该有助于对治现代社会标准化、机械化的毛病。
燕凯:我们学习书法一定要临习古人法帖,但临帖无非是让你体会运笔的感触,从而进入古人当时的书写状态,与之合拍就对了,而不是把古人的字“标准化”,把自己变成了“假古人”。所以,临帖的过程就像是“法帖”随时在扶持、引导你的书写,并不是束缚你的手脚,把你“捆绑”住。刚才我讲到“艺”的生长原理,也包含了这层意思。对了,柯老师您给大家讲一讲临帖,您以前说的那个比喻特别好!
柯小刚:临摹就是跟古人坐一块儿聊天。古人遗留的书迹画作是留给我们的心书、印信,是我们跟古人聊天的语言、信使。所以,书画临摹是跟古人对话,就像写生是跟大自然对话,静坐是跟自己对话。所有这些对话都是“活动”,都是“生活”,不是死的、程式化的。临摹是“尚友古人,变化气质”的活动。在与古人对话中,不知不觉受其濡染,变化气质。庄子说“与天为徒,与古为徒”,就是与古人交朋友,与天地交朋友。每一次临帖,每一次对古画的仿写临摹,都是与古人对话,都是通过与古人对话而来与天地对话,通过字画的生气体会天地的生气周戈楠,与天地之道对话。
燕凯:要是做成“标准件”,就相当于先把电源先拔掉,切断信号春染绣塌,也就没办法与古人对话了。
柯小刚:可不是吗?标准件是固定的,而对话是随机调整的。就像我们这次来做这次书画展开幕的对话活动,对话开始之前的最后一秒还不知道要讲什么呢(众笑)。可能自道回头要跟我讲,以后做活动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m500左轮啊!刚才正浩问我准备讲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呐。
燕凯:我说我也不知道,那咱们就随心所遇吧!哈哈!
柯小刚:其实,“自道”这个名字就已经在说明:对话应该就是随机性的。因为“自道”就是自行道说嘛。随机的,才是“自道”的,呵呵。怪不得在自道做对话总是很顺,原来是因为名字起得好(众笑)!像上次与李辛和钟鹰扬的对话,也非常有默契,虽然在那次对话之前,我与他们两位几乎没有什么交往。
回到书画的主题。在书画里面,写字画画就是纸和笔之间相互调试的一个对话。你一下笔之后,你感觉到这个纸性,这个笔性,它的弹性如何,水有多少,墨有多少,纸的生熟程度如何,各种随机的变化和调整……那个调整速度之快卡斯帕罗夫,肯定超过飞毛腿导弹。
燕凯:这种随机性是脑筋解决不了的,只能感应。学书达到一定的功夫,你一动笔就会将心念的专注力汇聚到笔端,心与笔接通了,即是心手相应,自然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