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萱武侠之外的金庸:他就算结过3次婚,也称得上痴情人-港真故事
冷雨萱
港真,讲一讲最真实的香港
他是文坛侠圣,是香港四大才子之一,被誉为“香港文化的绿洲”。他在纸上笑谈江湖,写尽恩怨情仇,开辟武侠小说的一片天地,在华人文坛举足轻重。
他在耄耋之年吐露真情原配红杏出墙;在电视节目里忏悔,坦言亏欠第二任妻子朱玫;与现任妻子林乐怡相濡以沫活成现实生活中的“神雕侠侣”;却终究也有个想爱却爱不到的女人。
他是金庸,原名查良镛。他是百炼钢,心有绕指柔。
情伤:错过最爱的女人
陈奕迅《红玫瑰》歌词里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正是金庸对夏梦一片痴情的真实写照。传说夏梦是金庸最爱的女人。与夏梦相遇那年,金庸三十出头。为博得美人芳心,金庸跑去夏梦所在的长城影视公司做编剧,短短3年就先后创作了《绝代佳人》《兰花花》等电影剧本。
只可惜美艳动人的夏梦早已名花有主,痴心一片的他只能黯然神伤。不久,他便带着遗憾离开了公司,将欲得美人却不得的心境永远的封存在了《神雕侠侣》里,细心的读者发现小龙女的一颦一笑,竟跟夏梦出落地十分相似。
在新版《天龙八部》中,王语嫣最终回到慕容复身边,这令很多金迷疑惑,其实这何尝不是金庸爱情观的转变。神仙姐姐王语嫣不爱段誉,有的也就是感动或者是那么一丝愧疚。就像学生时期朦胧的爱情,只不过是有点感动罢了。
当时不懂爱,偏偏遇上爱。一个痴情的男人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悲哀的结局早已注定。神仙姐姐和段誉的爱情也略带点夏梦金庸的影子,也许金老多年后回首往事发现那人海中的惊鸿一瞥也不过是上了想象力的当。
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金庸的武侠小说,某种程度上是一系列隐藏极深的伤痕文学。他的写作事业辉煌灿烂、蒸蒸日上,在婚姻中风流倜傥,却也尝尽了人生百味。或许,也正是这背后隐藏的如此多的暗示与隐喻,金庸的作品才被读者、研究者无数遍的破译和品味。
2004年9月,金庸曾痛苦地回忆:“我记得接到大儿子在美国过世的消息后,好灰心,好难过;但那天还要继续在报馆写社评,一面写就一面流泪。”
金庸长子—查传侠,自小天赋异禀,但消极出世。金庸本以为这是“早慧”思想,认为儿子有老道的觉悟,可结果万万没想到儿子也因为早慧而早逝。1976年的一天,正在美国念大一的查传侠因为隔着电话和女友吵了几句便不堪情伤,最终以自缢的方式草草结束人生。
次年,金庸将十七年前连载完毕的《倚天屠龙记》重新修订,并新添了一段后记。后记中这样写道。“这部书情感的重点不在男女之间的爱情,而是男子与男子间的情义,张三丰对张翠山、谢逊对张无忌父子般的挚爱。然而,张三丰见到张翠山自刎时的悲痛,谢逊听到张无忌死讯时的伤心,书中写得太也肤浅了,真实人生中不是这样的。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明白。”
黑发人送白发人,从来都是世间最可惜最无奈最痛苦的事情。丧子之痛成了金庸心中永远无法弥合的裂痕。
成蝶:开垦香港文化的绿洲
就是这样一个“脆弱的”金庸,错失最爱的女人、痛丧心爱的长子。在感情上命运对他过于刻薄,他却将伤痛的洪流化为文化的绿洲,以一己之身,一笔之力,绘就了一片辉煌灿烂江湖,这个江湖里有你我的身影。
在国外,有人说金老是的写“中国功夫小说。对此,金老很不高兴。
“我想,武侠小说比较能受人欢喜,不因为打斗、情节曲折离奇,而主要是因为中国传统形式。同时也表达了中国文化、中国社会、中国人的思想情感、人情风俗、道德与是非观念”。
金庸的作品虽然属于通俗文学范畴,但是大量使用了深植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意象。
比如木婉清的名字出自《诗经》的“清扬婉兮”,周芷若的名字出自《楚辞》的“沅有芷兮澧有兰”。再比如练剑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归妹、无妄、同人和大有都是《周易》中的卦象。
越是对本民族语言做出突出贡献的作家,其作品越不能被翻译,不能被外国人理解。其实细思,美国人的西部荒野文化,欧洲的骑士文化等在中国反响也很一般。外国人不能理解的金庸的武侠小说反而被不少学校的老师列入课外必读清单,藉此提高中生的中文水平。
读金庸的书,我们折服于郭靖独守襄阳的一往无前,愤恨于袁承志和陈家洛的国仇家恨,也理解不受礼法约束的潇洒与痛苦的杨过,甚至对伪君子岳不群想成为一个君子的迫切心理也深有体会。这些感同身受都是镌刻在我们源远流长中华文化基因中的一部分,是骨子里的中华儿女情,断然不能为其他民族迅速接受。
如今,金庸的武侠小说成为全香港的文化标志,在全球华人社区风靡一时。遥想当年,从梁羽生发表的《龙虎斗京华》引发香港武侠小说写作热潮开始,金庸也写下了旷世巨作——《书剑恩仇录》,从此一发不可收。直到1972年,金庸创造“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神话,坐稳了武侠江湖宝座。
莫言先生回忆道,“我当年作为一个武侠小说的读者,也曾沉浸在金庸的武侠小说中废寝忘食……我开始确实是被其中的故事和人物所吸引,被其中奇妙的以及预设的机关所吸引,但此后渐渐冷靜的思考,武侠小说究竟是否有艺术和文化的含量?我重读一遍金庸小说之后,发现金庸先生的小说文学含量很高,我们许多的严肃文学,也未必可以达到这种成就。”
读金庸的小说,你读起来是冰山一角,其实冰面下另有风景。行文表面上是一个个生动有趣的故事,实际上包罗万象,“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在传统文化与流行文化之间,金庸达到了一个平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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