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命,你能做出最极端的事情是什么?-手机有鬼
我叫宋小涵,是一个没有心跳的活死人,同时也是一位幽冥剪纸人,明面上我就是个寿店剪纸的,但是暗地里却与人鬼交易。
两个月前师傅离世,将祖传手艺交给我,当然还有一间生意不好不坏的店铺,以及吃饭的家伙——一把剪刀和一把刻刀
作为上阳市警察总局,这方大楼建的方方正正大气磅礴,但是站在下面,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正气风水局一点都不稳。像那火炉里的碳火将熄而又未熄,我粗略扫视一下,看来那鬼东西已经下手。
三天前,有人用前身积累的功德给我发布了一个强制任务—保护上阳市警察局局长刘德民。
在这时代,我等早已被打上封建迷信的标签,现在居然让我自投罗网?
不过强制任务不容拒绝,更不容失败,否则就扣光我仅仅只剩一个月的阳寿,说实话,我情愿见鬼都不情愿和这类人打交道,至少鬼容易对付的多。
“我找一下刘德民局长。”
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刘德民正好没事。
双眉清粗而有威,歡鼻相称,典型的一副正气之相,大概四十来岁,看上去不威自怒,刘德民看我有些眼生,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并不知道我为何而来。
“你爷爷叫我来的。”直截了当。
刘德民全身一震,靠着椅子,笑了一下,但是眼里突然浮现出的愤怒我看的分明,认为我在戏耍他。
“小兄弟你在开玩笑吗?”他死死盯着我,如果我是犯人说不得就要被他气势震慑。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我回视一眼。
“我爷爷已经去世三十年了。”
刘德民脸色有些狰狞,然后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
“说吧!谁派你来的。”他站起身看向窗外,两只手背后,有种说不出的沉闷。
“你爷爷很爱你。”
刘德民猛的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用颤抖的手提起我的衣领“说,谁派你来的,我爷爷不是你这种渣滓能玷污的。”
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几乎吼出来。
我有些愠怒,专程跑来救他,却被如此对待。如果不是强制任务说不得要挥袖走人。
“你爷爷告诉我他在你十岁那年替你带上了一块玉佛。”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这是任务人告知我的一条取信消息。
他手一松,我以为这句话起作用了。确实起作用了,不过却是起了反作用。
“呵,查的倒是挺清楚,看来你们团伙有组织有纪律啊!”
“我这玉佛是我爷爷给我的没错,十岁给我的也没错,韩世雅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有心人还是能查出来的。”
“既然敢拿我爷爷的事情做文章,饶不了你们。”刘德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有太过惊慌,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你们最近是不是招惹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轻声道。
刘德民全身一顿,不过瞬间就恢复过来,轻蔑的笑出声。
“呵呵景芝吧,现在还给我提这些牛鬼蛇神,传播封建迷信?”
“那你们警察局最近门口的死人怎么解释。”
刘德民脸色一下变了,转即勾动嘴角,冷笑道“我们已经查到是犯罪集团的报复行为,不劳阁下操心。”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告辞了,我是个术士,出了事可以来找我。”
“术士?江湖骗子还差不多。”刘德民再次冷哼。
“不过你还是别走了,我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先给我去局子里待几天,就传播封建迷信这一条都能把你关一周。”有点像自言自语。
“切,还不信邪。”我不屑的说道,也不做任何辩解。
刘德民拿出电话“帮我把小邓和小李叫来。”
我没有选择逃跑,如果想跑没人能拦的住我,可是如果几天后这个警察局出事了估计还是得查到我身上,还不如一次性解决算了,就知道那功德不是这么好拿。
一会就传来敲门声,警察局的效率挺高,也有我自投罗网的因素。
两个年轻警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站门两边待命。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刘德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问道。
“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爷爷道明镇。”我用手掏了掏耳朵,毫不在意。
“带走!”他大喊一声,两警员想上前押解我。
“不用,我自己走,到时如果那东西出现,记得第一时间找我,你们对付不了他。”我意味深长的笑道,然后挣开警员的束缚,走了出去。
刘德民手一挥,两警员也跟着我走了,应该要带我去审讯室,我当然无所畏惧。
审讯室在大楼的一个角落,有点小,还有就是光有点亮,让我不太舒服,我更喜欢暗点的地方。
“你身上背的是什么,取下来,放好。”高高瘦瘦的警员对我说道。
“手艺人吃饭的家伙,祖传的。”我抬起头说道。
那个警员看了看我,讥笑两声,好像很不屑“把你那啥祖传的骗人工具拿出来接受检查。”
“你确定?”我抿着嘴诡异的朝他一笑,那个警员全身一颤。
“山哥,你有没有觉得突然变冷了。”另一个警员还用力搓了搓手臂,这大夏天的也太邪乎了吧!
“小李,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我也有点龙井归。”本来那个叫山哥的胆子就小,现在好像吓得不轻。
“喂!我说你,还要检查吗?”玩味的笑了笑,我一只手还在抚摸着那祖传的木箱,就像在抚摸…人的皮肤。
山哥和小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哪还敢查我木箱,只能对我听之认之。
在审讯室里,我一本正经的坐下来,抬起头,在他们眼里像个尸体,眼皮都不会动一下。
在我的注视下两警员推推搡搡的,都不想审讯我这个怪人,怕沾染什么东西,其实在我眼里他们都已经沾染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不止是他们,估计全警察局的人都一样。
最后好像那个小李资历浅一点,无奈之下做我的审讯工作,而胆子更小的山哥做笔录。
“姓名?”
“宋小涵”
“住址?”
“上阳市秋水口街道”
“什么职业?”
“寿店剪纸人”说到这我明显看到小李眼皮一跳,而山哥本来平稳记录的手也抖了一下,笔都快拿不稳,还能听到两人咽口水的声音,一个像死人的人,还是个做死人生意的,听上去都让人害怕,空间里的空气都要凝固,寂静的有些渗人。
“有…有身份证吗?”小李强装镇定,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斜睨他一下“没有”
笑话,做我们这一行的怎么可能有身份证这种东西,就算以前有,入行之后也要假死注销,毕竟压根就不知道哪天会嗝屁康桥峦,从不会在阳间留名军机处狂妃。
现在就算我态度这样,那两警员也不敢多问什么,深怕把我得罪了。
“还有什么事吗?保证知无不言。”我淡淡的说道。
“没…没了。”然后硬着头皮想把我收监,我可是他们一把手吩咐要关押的人,刘德民一日不说放我出去,他们就不敢放。
“局…局长”做笔录的山哥发现刘德民走了进来连忙站起身,小李也跟着山哥候在刘德民身后。
“问出什么没有”刘德民看着我,然后向那两货问道。
“报告局长!没有!”两个警员低声回复。
刘德民皱了皱眉头伊斯兰之窗,手一挥,示意那两人出去。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怎么又来了。”我玩味的看着他。
刘德民静静的看着门外,“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嘴一撇“我已经说过了,你爷爷委托我来的。”
随即站起身走到他旁边,他没有阻拦,用平常的语调说了一句“凌晨还会死人,穿红衣服的女孩。”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有些激动,一下子捏住我的手臂,然后一脸惊恐的放开“你的…你的手…”
“术士总归与普通人有些不同。”
我没温度的手让他诧异。
“哪天你相信我了再来找我,下一具尸体应该是你们局里某一位的亲人。”言过于此我也算敬职敬责,叫门外两人把我收监,还是第一次蹲警察局牢房。
警局的收监室比较小,只够放个床和一张小桌子,而且比较昏暗,正常人长时间住这可能要被逼疯,不过这个环境正是我喜欢的。我说了,我不是正常人。
第二天五点左右,天还没完全亮,刘德民一脸倦容的出现在我所住的那间收监室门口,我正坐在桌子上剪纸。
因为是活死人,对睡眠要求就没那么高,休息两三小时就够了,一般闲下来我就会剪纸打发时间。
“怎么?有人死了吗?”我头都没抬,这么早来找我也只有这个原因。
“你还知道什么?”我们威严的刘局长带着一股子无奈。
“我还知道你们门口已经死了五个人,都是红衣白鞋的花季少女,估计还得死两个。”我阴恻恻的笑了两声,继续我的剪纸工作。
刘德民走到我跟前,沉声道“求求你们住手吧!有什么事直接冲我来,那些女孩都是无辜的,才十七八啊!才花季的年龄居然被你们残害,不怕遭天谴吗?”
我抬头看着他满带血丝又略微红肿的双眼,有点哭笑不得,到现在还怀疑我,是不是觉得我心理有问题在设计害警察局?
放下剪刀,揉了揉太阳穴,冰冷的说道,“说了我是来帮你的,不信就算了,还怀疑我。”
“你查过我资料没?”
“查过”
“那你查出我和什么人来往没?”
他一时语塞!
“没有”刘德民开始沉思,这样一个人实在看不出有犯罪动机和犯罪手段,而且我昨天还在警察局过的夜。
“那不就得了,不就是因为我说是你爷爷委托来的你生气吗?!”
听我说完刘德民脸色都有点不自在,好像意识到自己太草率。
“知道我店子干啥的不?”
“剪纸店?”
“呵!我就不信你一个上阳市局长只查出那仅仅是个剪纸店。”他到现在了还自欺欺人,也不觉得好笑。
“难道那些坊间流言是真的,你店子能通冥?”刘德民迟疑。
“是不是觉得超出科学解释范围,那你把这几天你局子门口死人现象用科学手段解释一下。”听我这么一说他有些动摇,因为那些尸体根本查不出死因。
“你真是我爷爷派来的?”
“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信,不然我有必要往你局子你钻吗?不是派,是委托,是交易,你爷爷支使不了我。”
他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看来我没白费口舌,现在刘德民开始相信我。
放下剪刀站起身“带我去那个尸体现场。”
“哦哦哦!”
这件事太过棘手,让他都束手无策,不然也不会把希望寄托于鬼神之论。
一大群人围在警局大门口,都是警察,一大清早也没什么人,有人也被驱散了。看到刘德民走过去,都纷纷让开道,而里面有一个穿警服的中年人声嘶力竭,正在嚎啕大哭。
还能看到一个穿着红裙子白鞋的年轻女孩静静的躺在地上,血红的裙子松散的摊开,就像一朵盛开的娇艳红玫瑰。
没有见一丝血迹,至少从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损伤,表情很平静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抱胸,走的无比安详,看上去却很诡异,是怎样的杀人手法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再老的警员估计也没有这样的经历。
围观的警员没有一人说话,但是脸上或多或少带着畏惧之色,都感觉全身凉嗖嗖的,像置身于冷风之中。
“勾魂夺魄,好狠的手段。”
刘德民听到我喃喃,把我拉到一边,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陈钟是我的副手,那躺在地上的是他女儿,才十八,听说昨晚就不见了,然后今早突兀的出现在这。”他的话语很低沉。
“你应该庆幸。”也不理会他疑惑的目光“你家应该是个儿子,不然今天躺在这的就不是陈钟的女儿,而是……”
刘德民陡然觉得一股凉气侵向脊梁骨,仿若置身冰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放心吧!看来这鬼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不然你们局子里所有警员的家人都得死。”我淡淡的说道医痴叶天士,已经猜到了那鬼的意图。
刘德民冷汗直冒,一会就打湿了他后背“既然跟我们警局有仇,为什么不直接找上我们。”
他这个问题就问到点子上了,我回答道“在民间传说警察是正义的化身,这句话可不是瞎说,所以一般鬼怪都不敢打你们主意。”
打量一下刘德民,正气十足,应该是个称职的局长。
“警察局作为你们的办公之所,汇聚的正气不可谓不多,和你们这些警察相辅相成,警察局正气不破你们身上正气也不会破。要是警察局正气破了,渍渍渍…”
“那个东西目标是我们警局所有人?”刘德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紧张的问道。
“不,还不止,只是对付你们用不了这么大费周章,连七阴煞气都用出来了喆喆兔。”
七阴煞气是用七个处子死后的戾气冲阵的一种手法,常被阴邪之辈使用,不过有遭天谴的风险,一般不敢用。
“那是怎么回事?”刘德民也有些疑惑,最近好像没招惹过什么啊!况且还是整个警局都中招功夫球皇。
“它在找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们因为碰过它珍惜的物品与它结了因果,现在找你们来了。”我一语道出我自己的猜测,虽然是猜测但我有百分百的把握。
“难道…”沉稳的刘德民惊叫出声,却又欲言又止。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难道等到你局子人死完了你才安心吗?”我皱了皱眉头。
“上周抓了一伙盗墓贼,并查获了一批赃物,总价值预计有一千万。”刘德民一口气把事情道了出来。
“看来没错了,那魂灵就在寻找这里面其中一件或者几件。”
“可是那群盗墓贼都没听说出事啊!”刘德民一脸疑惑地说道,在他看来盗墓贼不仅盗了人家的墓而且还是最先触碰的人,盗墓贼都没事,怎么警察局出事了呢?
我一脸玩味“真的吗?”
刘德民一呆,慌忙掏出个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以他多年的经验,这里面说不得有些猫腻。
“喂!黄所长吗?上周送过去的那群盗墓贼怎样了。”
“什么?突然死亡?被判为畏罪自杀?”
刘德民嘴唇青乌,整个人都不住颤抖,连手机都快抓不住。
也不管那个所谓黄所长的追问,直接挂断电话“这群龟孙,居然隐瞒下来了。”
这么大的事谁担待得起,当然得隐瞒下来,把收尾工作做好才能给上头一个满意的交代。
刘德民面如死灰,今天的打击对他而言够大了。
他看到我一瞬好像眼睛又泛出一抹神采“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爷爷找你来一定有道理的。”
“是啊!你爷爷叫我来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其实他爷爷只是让我保护他而已。
但是既然发现这恶鬼摆七阴煞气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并不是因为我怜惜那些人的性命,而是阴间有额外的补贴,我现在可是很穷的,听说阳寿又只有一个月。
瞅了一下人群“带我去看看那批赃物,我想办法把那鬼引出来。”
昨天因为不信我的话已经死了一个人,刘德民不再敢含糊,匆匆带着我往局子里走,外面的事都顾不上。
赃物直接被放在了警局的档案室,被列为最高机密,毕竟价值一千万的东西出了闪失谁也负不了责。
“东西都在这,准备等上头派人来分类然后运走。”现在刘德民反而有着庆幸上头的效率低,不然那得死多少人。
我点了点头,打开那个装古董的大箱子,物什挺多“来,帮忙,把它们都倒地上铺开。”
“这要怎么找?”地上至少有几十件东西,反正他是看不出哪个会和那鬼有联系。
“灵鬼探路,纸人寻物,起!”
在他惊异的目光下我在地上放了个简易的小纸人并念了一道咒语。
“呼!”小纸人动了,不仅动了还飞起来,在刘德民身旁转了一周,虽然他有些不安,但是我提前让他别动别出声,倒是很镇定。
然后小纸人直接往那堆古物里一扑,我捡起小纸人收起,拿着被纸人选中的东西—一只保存完好的檀木梳子。
檀木木质坚硬,香气芬芳,色彩绚丽,万古不朽,还具有辟邪的功效,而我拿着的更是万金难买的紫檀,看这梳子的主人应该不是什么邪灵,但是却终堕入邪道,不管什么原因,入邪道就该诛,因为灭这种邪灵我就能得到丰厚的奖励,仅此而已。
“好了,就是这个。”我朝刘德民晃了晃手中木梳。
刘德民没有说话,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神奇事件中。
“这只是一种小术而已,和五-鬼运财差不多的原理,不过要低几级,就是理清了你和那个物品因果唇线笔怎么用。”
刘德民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一下,鬼都被自己碰到过,居然还不愿相信这种不符合科学的现象,毕竟科学也没解释过鬼的存在。
“接下来要干嘛!”
“把梳子带到外面等天黑。”
不带外面怎么引-鬼出现,不然它又要准备第六个处子攻破警察局。
这鬼不攻警察局就放过那些警察了吗miomi?答案是否定的王紫瑄,不过这梳子在那鬼眼里比杀光警察局这件事更重要。
引鬼地点被选在一处荒地,还有几盏小路灯提供一点可见光。
刘德民执意要跟来,拗不过他,又担心他一个人身上正气镇不住鬼,特意叫他喊几个胆子大的警员和他站在一起,也不怕会惊扰到那只鬼,这檀木梳子在那鬼眼里比什么都重要,连天谴都不怕,可见一般。
取出一块老旧的怀表,看了看时间——七点。
盘坐在地上,也不管刘德民那群人,静静地等着它出现。
陡然一股凉风袭来,让刘德民众人都打了个寒颤,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发咻。
我眼睛猛然睁开,缓缓的站起来,手里捏着那把紫檀梳子,警惕的看着前方。
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出现在半空中,没有人看清她来时的轨迹。
身后那些胆小的都忍不住拔枪,被刘德民喝止。
女鬼半披着红色头巾,只把那惨白的脸露在外面,嘴唇红的有些妖异,像鲜血的颜色,从她那三寸金莲鞋来看应该是有些年代的厉鬼,说不定就是清朝那阵的女子。
我皱了皱眉,看道行至少有上百年,而且还是很特殊的囍鬼。
何为囍鬼,就是那些成亲女子死于成亲当日,又有执念未完成而化成的鬼物,怨气尤为强烈,也比普通的鬼更加厉害。
也难怪刘德民的爷爷不惜以福源为代价向我发任务,一般的抓鬼人来了也只会丧命。
我两都没动,而她那灰蒙蒙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手上的紫檀梳子,一刻都不愿意移开。
“你们费尽心思盗走我的梳子是为什么。”
声音很空冥,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听不出喜乐却能勾动人的心魄,那群警察一些已经被吓得两股发抖,差点惊呼出声。
“我想你是误会了。”
“趁我不在偷走我的东西还叫误会。”女鬼银铃般的笑声笼罩了这一片天际。
在女鬼看来只要碰了她梳子的人都是盗梳子之人的同伙神雕群芳谱,都该死。
我和她搭话并不是为了聊天,而是看看她的底细。本来目的就是为了诛灭她,而且也不指望她放过那些无辜的人,这鬼已经入魔。
“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看你给我送梳子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至于那个正气风水局我还是要破,碰了我宝贝的人都得死。”女鬼胜券在握,慵懒的修了修她手上那红红的长指甲。
“口气不小”我哂笑,而身后的刘德民见我激怒女鬼不由心都提到嗓子尖,本来以为还个梳子就完事,看来还有些风险。
那女鬼听到后面色一变,姣好的脸庞都扭曲成一团,可能死的时候比较安详,露出原型都没有出现什么掉眼睛,甚至少半边脑袋的这种血腥画面,但也不能否认她的强大。
阴气都充盈到了一种程度,透体而出,本来不宽大的旗袍无风自动范仲淹苦读,带着些许飘逸,爪子前伸直朝我扑来。
我不急不缓的打开那黑色木箱,取出一把刻刀和一个纸人。
“此身即汝身,定!”我大喝。
刘德民等人见女鬼过来差点叫出声,但却发现刚刚还煞气逼人的女鬼被定在空中。
我这法和那蛊巫控体之术有点像,两法都需要媒介才能施展,一般取随身物,显然那木梳就是女鬼随身物,符合媒介条件。
刻刀杨起,狠狠的往纸人身上一扎,纸人之身被刻刀对穿而过,随即女鬼一声凄厉的鬼叫,从空中弹射而出,直接落在地上。
有些可惜,这女鬼还是道行很深,只受了点轻伤就挣脱开来。
刘德民带的人蠢蠢欲动,以为这鬼完蛋了,有个警员居然不等我反应过来直接冲上去。
“那鬼挂了,不动了!”那冲上去的警员居然还贴上去看了几眼,怕是不要命了。
李德民不愧是多年的老警员,看我没动作,立刻大喊“张峰,回来余额宝收益计算器在线,快回来。”
那警员一脸懵逼的往回看,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瞳孔微缩,嘴角缓慢的溢出鲜血,张口想说些什么,一口热血喷出。
艰难的转过头,还带着一脸的痛苦和疑惑极限兑换空间。
“张峰!张峰!”有警员还在大喊,甚至想冲上去。
“管好你的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狠狠地对刘德民说道。
听我这语气他就知道闯祸了,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责令剩下的警员不要轻举妄动。
这下麻烦了,那女鬼居然不管正气的反噬都要杀一人,用屁股想都是准备鬼上尸身。
那叫张峰的警员被女鬼两只利爪穿刺而过,破胸而出,鲜血纷飞,染红了一片荒地,好不凄惨,我只想着一句话“鬼上尸身,力撼乾坤。”
这是鬼物攻击的常用套路之一诱拐大神,也是最有效的攻击方式,免疫大量术法攻击,力大无穷,而且没有痛觉也不会为临时得来的肉身感到惋惜,所以物理攻击也完全没效。
可以说一下子把我计划全打乱了,准备的手段一大半都用不出来。
“桀桀桀,真是年轻而又鲜活的尸体。”说着还有沾染鲜血的手慢慢抚摸那名警员的面孔。
跟刘德民来的那群年轻警员看的直起鸡皮疙瘩,不敢再叫嚣邵武天气预报,齐齐拔出枪以为能给他们带来点安全感,我只希望别走火打到我身上。
女鬼将尸体迅速放下然后自己躺了进入,一下子就容在一起,随后缓缓站起身,吊着死鱼眼,脸上的鲜血未干,身体还在淌血,挂着诡异的笑容,亦步亦趋的向我走来,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张峰’正惦着脚。
她知道如果不杀死我就拿不到她心爱的紫檀梳子。
“桀桀桀!还我梳子,明哥送我的梳子,不容任何人玷污。”明明上的男身,发的却是女音,还比先前更加的尖锐,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那群警察都已经捂住耳朵,看上去很痛苦。
“地升幽冥,天扬碧落,纸人有请!”我那黑箱子里面嚯嚯作响,一个纸人探头而出,接着一共出来十个,连成一条线,飞速将‘张峰’围了起来。
我只希望这一次能建功,至少把她从尸-体里逼出来。
女鬼机械的转动头颅,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那种,还伸出已经变得尖细的舌头舔了舔嘴角,往前一冲,纸人墙上白光一闪,却是将她挡了回去。
可能有些恼怒,仰天长啸,鬼叫连连,这鬼居然从月亮里取阴能,我暗道不好,抱着箱子滚到一边,然后听到“嘭”的一声……!